声明: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
1。
我的婚礼现场,此刻原本该循环播放我和徐家明从校园到职场恋爱碎片的LED屏。
却切进了徐家明和我伴娘林薇在酒店套房里相拥接吻的画面——镜头晃着,能看清床头摆着我上周刚送他的定制袖扣。
我是宁心,28岁,刚把自己的美妆创业公司推上A轮的CEO。
在人生最该圆满的这天,被未婚夫和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一起摆了一道。
偏偏是在三百位亲友还有同步直播的二十万网友眼皮子底下。
我踩着定制的缎面高跟鞋走上典礼台,正对着徐家明瞬间煞白的脸——他手里还攥着刚要给我戴的头纱,纱边都被捏皱了。
林薇攥着伴娘裙的蕾丝边想往后台钻,被我发小苏曼一把扯住胳膊,高跟鞋跟卡在地毯缝里,歪着身子差点摔了。
我冷静地说:“各位长辈、朋友,谢谢你们抽时间来凑这场热闹——婚礼取消了,但酒席继续,就当我请大家看场免费的生活伦理剧。”
我摘下手指上那枚他说找法国工匠定制、其实是分期买的六位数钻戒,轻轻搁在典礼台的鎏金托盘上。
笑着补了句:“徐家明,这戒指是你分十二期刷信用卡买的吧?赶紧去退了,别等下个月还款日急得给我发消息借备用金。”
底下瞬间炸开了锅,有人举着手机拍,有人捂着嘴惊呼。
徐家明脸黑得像锅底,突然扯着嗓子笑:“宁心,你装什么冰清玉洁?三年了,你连我碰一下手都嫌烦!上次去温泉度假,你说要带技术部团建推了我;我发烧到39度买了粥给你送公司,你连我指尖都不让碰!我是个正常男人,我也要脸!”
我抱着胳膊盯着他,突然笑出声:“所以这就是你劈腿的借口?徐家明,你追我的时候,暴雨夜雇了两个混混演歹徒‘英雄救美’,我去医院看你摔断的腿,你偷偷拍了照片卖给娱乐号炒‘创业女总裁的温柔男友’;现在倒反咬我一口说我冷淡?”
苏曼攥着手机在台下冲我比了个狠厉的剪刀手,镜头死死咬着林薇发抖的背影:“绿茶精还演纯情呢?昨天朋友圈刚晒‘闺蜜要嫁了我哭到三点’,哭完就爬上准新郎的床?”
我提着婚纱裙摆走下舞台,记者的闪光灯晃得眼眶发疼,话筒几乎怼到我下巴。
化妆间的门被我摔得哐响,我抬脚蹬掉绑带高跟鞋,鞋跟撞在化妆台角发出脆声。
苏曼把冰得透凉的美式塞进我手里,声音里还带着颤:“宁姐你刚才帅炸了!公司直播间直接冲百万在线,评论区全在刷‘姐姐简直爽文女主’!”
“帮我联系公关部,半小时内出通稿;股价明天肯定会跌,让财务先做对冲方案;还有法务部,把徐家明那份忠诚协议找出来,起诉材料今晚必须给到我。”
“这时候你还想着公司?”苏曼瞪圆眼睛,“全网都炸了,#宁心婚礼抓奸#直接爆榜,大家都在骂渣男贱三,你才是最惨的受害者啊!”
我划开手机,热搜第一的#宁心婚礼现场捉奸#红得刺眼,后面缀着明晃晃的“爆”字。
评论区里吵得翻了天:
“姐姐这波反杀太爽了!渣男出轨还有脸站在台上说誓词?”
“说不定是女方太强势,男人在家没存在感才会找温柔的”
“楼上三观喂狗了?出轨就是错,跟强势有半毛钱关系?”
“有没有人注意?新娘穿婚纱的样子比那个小三好看十倍!”
“苏曼,把我桌上的补光灯架起来,用我个人号开直播。”
我一把扯掉头顶的珍珠头纱扔在沙发上:“既然大家都等着吃瓜,不如我自己端到跟前。”
“大家好,我是宁心。谢谢你们的关心,我没垮,反而觉得松了口气。”我对着镜头扯出个笑,“今天的婚礼取消了,想跟所有姑娘说:发现错的人就赶紧跑,不是我们不够好,是那些烂人配不上我们的真心。”
弹幕一下子炸了,各种礼物刷得看不清屏幕。
最后啊,想跟大家分享下我今天最戳心的感悟——
我盯着镜头勾了勾嘴角,“男人会背叛你,但事业不会。今天的直播带货链接在右下方,按需买就行。”
苏曼在旁边捂着嘴憋笑,肩膀抖得快站不稳。
我扫了眼蹭蹭往上跳的在线人数和销售额。
心里暗笑:这婚结得可太值了。
化妆间的门猛地被撞开,徐家明铁青着脸冲进来,手指都快戳到我鼻尖:“宁心!你早知道是不是?故意设套整我?”
我慢悠悠站起身,指尖轻轻点了点他胸口:“徐先生,我不过是在你常住的酒店对面,安排了个帮我‘盯梢’的人而已呀。”
我拍了拍他肩膀,笑里带刺:“老话说得好——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!”
他扬起手要扇我,我抄起化妆台上的定妆喷雾就往他眼睛喷:“你敢碰我一下,我让你在业内从此没有容身之地。滚出去,记得把婚庆尾款结了。”
直播还没关,弹幕直接疯得盖过了屏幕:
“我去!这是现实版爽文女主本人吧!”
“姐姐!性别真的不用卡太死啊!”
“这反应速度,活该她坐CEO的位置!”
我关掉直播,重重舒了口气。
手机突然震动,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弹出来:
“宁总好手段。靳沉。”
我挑了挑眉——靳沉?靳氏集团那个“商界阎罗”?
苏曼凑过来瞅屏幕,倒吸一口凉气:“我的天!商界阎罗靳沉?他怎么会看你的婚礼直播?”
我扯了扯嘴角——今天这出闹剧的观众,倒比我预判的更有看头。
2。
张晓雅推开门时手里还攥着平板,发梢沾着点外面的风:“宁总,记者都到齐了。公关部改好的声明,您要先看吗?”
我把桌上的报表翻了页,摇头:“不用,该说的我早想清楚了。”
电梯往下走的三十秒里,我对着镜面理了理袖口——要让所有人都看见,宁心现在活得有多利落。
发布会现场的人挤得密不透风,我刚露面,闪光灯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。
我踩着高跟鞋直接走向话筒台,没等主持人开口就敲了敲麦。
“谢谢各位媒体朋友来捧这个场。关于我婚礼那点事,就说三点:第一,柠檬科技的运转没受半点影响;第二,我和徐家明已经撇清所有关系;第三,咱们的‘清醒’女性安全智能系统,提前到今天开始预售。”
台下瞬间炸开了锅,有人往前凑着举话筒。
戴细框眼镜的男记者先站起来:“宁总,用个人感情事给新产品引流,会不会太没底线?”
我盯着他的话筒:“如果你的家人走丢,你会骂做儿童手表的公司‘利用失踪事件营销’吗?”
后排穿墨绿西装的女记者紧接着站起:“有消息说靳氏在收贵公司股份,宁总怎么看?”
我眉尖不易察觉地动了动。
靳氏?那个覆盖科技、金融、地产领域的商业巨舰?
柠檬科技现阶段未收到任何形式的收购邀约。
这时我的智能手表突然震颤,张晓雅快步冲上讲台,凑到我耳边急声说:“宁总,服务器被攻击了,电商平台全瘫了,技术部怀疑是有组织的黑客行动!”
我神色未变,转向台下记者:“看来今天的发布会得加个环节——柠檬科技正遭遇一场预谋已久的网络攻击。”
我解开西装纽扣,冲技术总监抬了抬下巴:“把大屏幕连进来,我们现场直播技术团队的应对过程。”
全场哗然。
这简直是自曝式操作——哪有公司会把危机处理过程摊开给人看?
可我清楚,在这个信息透明的年代,藏着掖着反而更让人起疑。
倒不如让所有人看看,柠檬科技是怎么正面接招的。
大屏幕亮起,分成十几个小窗,同步显示技术部的实时场景、代码追踪界面和网络流量监控数据。
我接过技术总监递来的耳麦,直接跟技术团队沟通:“先保客户数据,电商平台的支付功能可以临时关闭。”
“宁总!”首席技术官王岩的声音里带着紧绷,“攻击源找到了,是境外IP,但手法很眼熟,像是。。。”
和去年针对靳氏集团的攻击团伙手法一样。
我想都没想就说,毕竟我仔细研读过那起事件的完整案例。
话刚说完,大屏幕突然开始频闪,原本打开的所有窗口瞬间合并成单一的视频通话框——一张线条冷硬的男性脸突然占满了画面。
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,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靳沉——靳氏集团的当家人,这会儿正借着我们被入侵的系统,闯进了柠檬科技的发布会现场。
“宁总。”他的嗓音低哑得像揉过的大提琴弦,“看来咱们撞上了同一个对手。”
我脑子里的神经瞬间绷成了弓弦。
这绝对不是巧合。
靳沉不可能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儿钻进我们的系统,除非。。。
“靳总对柠檬科技这么上心,真是让我受宠若惊。”我抬了抬下巴,“但我们的麻烦从来都是自己扛。”
靳沉的嘴角扯出一点几乎看不清的笑:
“三分钟前,靳氏旗下三个数据中心同时被同种手法攻击。我的人追查到,攻击指令的源头是你们公司的内网。”
内鬼?我后脖子突然窜起一股凉意,脸上却半点波动都没有:“证据呢?”
大屏幕突然一分为二,一半还留着靳沉的脸,另一半跳出来一串代码和IP地址。
靳沉的声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云量:“攻击者在你们技术部三楼洗手间旁边的备用服务器机房,用员工卡刷开的门。”
我侧头看向王岩,他立刻会意,带着人快步冲了出去。
记者们早把原本的采访主题抛到了脑后,所有镜头都齐刷刷对准了这场突发的连线。
即便这样,我盯着屏幕里的靳沉开口,靳总直接侵入我们的系统,是不是有点越界了?
我更愿意把这叫“技术支援”。
靳沉十指交叠放在桌面,既然我们正被同一伙人针对,合作显然比对抗更有效率,宁总觉得呢?
全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了我身上。
我忽然笑出声:靳总的“技术支援”我心领了。但下次,不如走正门?
靳沉眼里掠过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:宁总要是邀请,我肯定登门。
这时耳机里突然传来王岩的声音:宁总,人逮到了!是外包团队的工程师,但他死咬着说是有人指使。。。
我还没来得及回话,靳沉突然开口,像能听见我们的内部通讯似的:宁总,建议查下这位工程师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,特别是境外转账。
我眯起眼:靳总好像对我公司的内部事务挺清楚?
只是合理推测。
靳沉的声音依旧平静,毕竟,能同时盯上靳氏和柠檬科技的人没几个。
屏幕两端的我们默默对视了三秒,我先把视线从靳沉身上挪开,转向底下挤得满满当当的记者:“诸位也亲眼见证了,柠檬科技在危机面前的公开态度和应对速度。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,后续我们会出具正式声明。”
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引导记者有序离场,大屏幕里的靳沉还保持着端正的坐姿,眼神里带着点等待的意味。
“靳总,”我凑到麦克风旁压着嗓子说,“不管今天这事是凑巧还是你故意设计的,我最讨厌被人当成棋子摆布。”
“真巧,我也一样。”靳沉说完直接切断了连线。
3。
我站在公寓门口,一眼就看出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。
上周刚装的微型警报器在门框内侧闪着微弱的红光,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。
我小心地推开房门,指尖同时按下手机里的快捷报警按钮。
茶几上的文件没少,但明显被打乱了顺序;
笔记本电脑是合上的,可我分明记得早上出门前还开着休眠模式。
警察二十分钟后赶到,对方不仅闯进了我家,还把衣柜、床头柜甚至保险箱都翻了个遍。更吓人的是,我的枕头底下被塞了一张照片——是我和徐家明婚礼现场的截图,我的脸上被红笔重重画了个大叉。
“宁小姐,这种情况我们建议您近期先不要住在这里。”年轻的警官皱着眉提醒我,“对方明显是在恐吓,而且手法很专业,几乎没留下能追踪的线索。”
次日清晨靳沉的消息弹出来时,我刚咬了一口冷藏柜里拿出来的三明治。
“新闻我看了,你没受影响吧?我在你公司楼下的蓝山咖啡馆外。”
十分钟后我快步走出写字楼旋转门,靳沉的黑色迈巴赫正停在转角梧桐树旁,车窗半降着。
靳沉指尖搭在方向盘上轻轻转了半圈,话音里没什么温度:“算利益交换——你手里的那项核心技术是我要的,而你现在就是个明摆着的靶子。”
我偏过脸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额前碎发被风掀起一点:“你是说……商业保护协议?”
“你愿意这么想也成。”车子稳稳滑进地下车库,轮胎碾过防滑地砖发出细碎声响,停在专属车位后,他转过脸来,目光直射过来,“我有个方案。”
“你说。”我坐直身子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带。
“我在金融街有套平层公寓,24小时闭环安保,门禁是虹膜加指纹,窗户全换了防弹夹胶玻璃。”靳沉的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的气温,“你可以暂时搬过去住。”
我刚喝了口早上带的矿泉水,差点呛进气管,咳得肩膀发颤:“和你……住同一套?”
靳沉嘴角扯出点极淡的笑,眼底却没什么温度:“放心,那栋楼我买了三层,我们连电梯都不用共用——你住二十三楼,我在二十五楼。”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我眯起眼睛,指尖敲了敲膝头,指甲盖泛着浅粉的光,“别告诉我只是为了那项技术。”
“今早查到的那笔境外匿名转账,源头是我二叔靳海的公司账户。”
这句话像颗雷管,瞬间炸得我脑子里一片轰鸣,耳尖都跟着发烫。
靳海是靳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,也是靳沉父亲的亲弟弟,外界早传他们叔侄俩势如水火,明里暗里斗了三年。
“所以我们这是……互相利用?”我挑了下眉梢,尾音里带着点讥诮。
“我更倾向于叫战略合作。”靳沉从西装内袋里摸出张黑色门禁卡,卡面刻着隐纹的靳氏logo,指尖抵在我手心,“选不选在你。”
我盯着那张泛着哑光的黑卡看了三秒,指腹蹭过卡面的纹路,伸手抓过来攥在掌心里:“丑话说在前——我只是借住,房租按市场价月结,咱俩私生活互不干涉,你别管我几点回家,我也不管你带谁回来。”
靳沉低笑一声,语气轻淡:“那就如宁总所愿。”
三天后,我提着行李箱走进金融中心顶端的“云际公寓”5801室。
靳沉的住处是斜对面的5803——同层楼,中间隔着五十米长的走廊和两道深灰色防火门。
搬来的第一晚,我泡在恒温浴缸里,随手点开电视的财经频道。
女主播语速急切:“靳氏集团今日突发公告,全面终止与周氏科技的所有合作项目,周氏股价开盘半小时内暴跌近十个点。。。”
我指尖按掉遥控器,盯着水面的泡沫发呆——靳沉这是在帮我出口气?
思绪刚飘远,门铃突然响了。
凑到猫眼一看,靳沉站在门外,臂弯里端着个土陶砂锅。
我拉开门,浓郁的香气裹着热气涌进来。
“家里阿姨熬的宵夜,煮多了。”他眉峰微挑,把砂锅递过来,“香菇土鸡汤,上次你说受惊后睡不好,这个能安神。”
我呆怔两秒接过:“谢谢,但我没那么容易垮。”
靳沉的目光掠过我滴着水的发尾和松垮的珊瑚绒睡衣,嘴角抿出一点极淡的笑:“嗯,看得出来。”
第二天清晨,我穿好浅灰运动服打算去顶楼健身房,刚拉开门就撞见靳沉从对面走过来。
他穿黑色运动背心,布料被汗水浸得发暗,把肩背的肌肉线条绷得清清楚楚。
脖子上搭着条白毛巾,额前发梢还滴着水。
“5803的健身器材比顶楼全。”他擦着下巴的汗从我身边擦过,声音里带着点闷笑,“密码是你生日,直接进。”
等我后知后觉读懂他话里的意思,走廊里早就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。
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?
我刚踩上5803室的跑步机,忽然留意到墙上的显示屏在播实时财经数据,其中一个窗口恰好跳着柠檬科技的股价曲线。
我的公司LOGO,刚好在跑步机正前方的墙面上。
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。
健身结束回房间冲澡时,手机弹出五个未接来电——清一色是张晓雅的。
回拨过去,她嗓音里带着慌乱:“宁总,出事了!新产品的核心算法文件找不到了!”
内鬼果然还没停手。我攥紧拳头:“我立刻赶去公司。”
推开5801室的门,我差点一头撞进靳沉怀里。
他掏出手机,翻出一份加密的雇佣记录递我看——我公司的刘昌明竟是周氏科技安插的商业间谍,代号“老K”。
“谢谢。”我低声道,“要是没有你,我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呢。”
靳沉偏头看我:“不用谢。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投资对象而已。”
4。
我用手指轻点着放大其中一块区域——“生物识别、智能家居、企业安防。。。”
周世昌几乎在所有相关赛道都和我们硬碰硬竞争。
靳沉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:“尝尝这个,印度尼西亚的麝香猫咖啡。”
“对了,周世昌昨天偷偷见了市政府科技局的局长。”
我眉心拧成结:“他的动作比我们预估的还要迅疾。”
“更棘手的是,他正暗中游说修改技术专利的审核规则——一旦事成,你那‘清醒’系列的核心算法很可能会被定性为‘非自主研发’。”
我指尖用力攥住咖啡杯柄:“这么说,我们只剩两条路可走——要么在他得手前把产品推上线,要么抓住他的致命把柄。”
“或者,”靳沉忽然倾身过来,他身上清浅的雪松味裹着咖啡的浓醇漫过来,“我们演一场戏。”
“演戏?”
“今晚帝豪酒店的慈善晚宴,周世昌肯定会来。要是我们以情侣身份出席,故意透露出你我已经深度绑定的信号。。。”
我瞬间懂了他的打算:“周世昌会误以为柠檬科技已经拿到靳氏的全力背书,自然不敢再贸然行动。”
“不止这样——他会急着核实我们关系的真假,反而会放松对我们的戒备。”
我放下咖啡杯,目光直直锁着他的眼睛:“所以我得扮演你那个痴情的女朋友?”
“是我痴情的女朋友。”靳沉纠正,语气里把“我”字咬得略重,“得适当表现出。。。亲密的样子。”
心跳忽然慢了半拍,我转过脸:“不过是商业表演,我应付得来。”
帝豪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。
下车前,靳沉忽然扣住我的手:“记住,从这一刻起,我们是正在热恋的情侣。周世昌肯定在盯着我们的每一个动作。”
我攥紧指尖又松开,反手扣住他的手腕:“不过是场商业戏码,我有分寸不会穿帮。”
“不止是表演。”靳沉的声音低下来,像落在耳边的羽毛。
下一秒闪光灯就劈头盖脸砸下来,亮得人睁不开眼。
靳沉半揽着我往媒体区外走,手臂牢牢圈在我腰侧,体温透过薄绸衣料渗进来,烫得我皮肤发紧。
“靳总,您和宁小姐这是公开恋情了吗?”“宁小姐刚解除婚约就和靳总在一起,会不会太急?”“二位是因为商业合作才走到一起的吗?”
靳沉忽然停步,转向镜头时露出少见的笑意:“我和宁心是大学同届的,重逢后才发现原来彼此这么合得来。”他看向我,眼神软得像浸了温蜜,“至于时机——对的人来了,什么都不算问题。”
这临场发挥的本事,简直比专业演员还像真的。
要不是清楚其中关节,我差点就信了他是真的喜欢我。
进了宴会厅,靳沉低头贴在我耳边,声音轻得像叹气:“周世昌在两点钟方向,正盯着咱们呢。”
我故意凑过去理了理他歪掉的领结,语气带点调侃:“那咱们就演场好戏给他看。”
之后的半小时,我们几乎黏在一起在会场里转。
“靳总可是稀客啊。”周世昌终于主动走过来,眼睛眯成道细缝,“我还以为您对慈善晚宴这种场合不感兴趣呢。”
靳沉举了举酒杯示意:“陪女朋友来的。宁心早就说想认识您,说您是她创业时的标杆。”
我端着香槟的手差点晃了——这编出来的话也太没谱了。
但我很快敛起错愕,伸手相握:“周总大名早有耳闻,您在智能家居赛道的落子确实眼光独到。”
周世昌的握力带着股试探:“宁总才是青年才俊,上次那桩婚礼公关案可是圈里公认的模板。靳总这眼光,真是捡到宝了。倒是好奇,两位怎么走到一起的?”
“说起来也算巧。”我指尖转着香槟杯,“靳沉是我大学学长,当年在学校里也就打过照面。倒是上次婚礼之后,他突然找过来,说一直留意着我公司的动态。。。”
靳沉适时接话:“我软磨硬泡了三个月,才把人约出来吃第一顿饭。”
周世昌的眼神松了松:“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对了宁总,我听人说柠檬科技在捣鼓新一代生物识别技术?”
我故意挑了挑眉:“周总这消息网够密的。不过也就是个初期思路,离成型还差得远呢。”
周世昌眼里立刻亮了:“巧了,我们周氏刚好也在碰这块。要不改天找个时间,咱们单独唠唠?”
靳沉突然把搭在我腰上的手收得更紧,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酸劲:“周总这是当着我的面,挖我女朋友墙角呢?”
周世昌笑着摆手:“靳总想多了,就是纯业务上的聊聊。”
这时乐队奏起慢华尔兹的旋律。
靳沉猛地拽着我起身:“失陪了周总,这支舞我得和我女朋友跳。”
被拽着胳膊拉到舞池正中间
我凑在他耳边小声抱怨:“剧本里根本没写要跳舞啊!”
“临时加的桥段。”靳沉一只手握住我的右手,另一只手轻轻扶上我腰侧,“周世昌正盯着咱们,肢体亲近点才能让他放下戒心。”
他带着我转了个圈,脚步轻快得完全不像临时起意。
“没想到你舞跳得这么好。”我故意把话题岔开。
靳沉低头靠在我耳边:“大学当过交谊舞社社长。”温热的呼吸扫过我耳垂,我后颈一阵发颤,“别分心,他还在看。”
回程的车上,我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,小声问他:“靳沉,为什么要找我合作啊?以你的资源,明明能找更有经验的搭档。”
车子缓缓开进地下车库,停稳后他转过脸:“因为五年前,你在MIT实验室写的那篇人工智能伦理论文。”
我猛地瞪圆眼睛——那是我读研时发的文章,主题偏得连同行都很少关注,更没人知道作者是我。
“你。。。居然看过那篇论文?”
“不止看过,我还在自己的研究里引用过。”他解开安全带,身体微微倾向我,“宁心,我注意你很久了。这次合作,不过是找个名正言顺的机会靠近你而已。”
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我脑子一下子懵了。
车库里的灯昏昏淡淡的,靳沉的眼睛亮得像两簇藏在阴影里的火,把我脸颊烧得发烫。
电梯上行时,狭窄空间里的沉默像浸了水的棉花,闷得人胸口发紧。
直到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5801的楼层灯亮起来。
“明天见。”我攥着包带快步踏出电梯,手腕突然被一股温热的力量扣住。
“宁心,”他的声音裹着电梯间残留的冷气,低得像落在西装领口的私语,“今晚宴会上的那些,不是全演的。”
5。
我站在5801门口,手腕还留着他指腹的温度,心跳撞得耳尖发烫。
“什么意思?”我轻声问,尾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。
靳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像深夜里揉碎的星光,亮得让人不敢直视:“意思是,我对你的注意,从来不是因为那笔商业合作。”
电梯门在我们身后缓缓阖上,走廊的感应灯暗下去,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爬上他的下颌线,把轮廓衬得更锋利。
“五年前你发在《智能视界》的那篇AI伦理论文,”他声音放轻,像说起藏了很久的秘密,“你说机器能计算情感的概率,却算不出某一刻突然涌上来的心动,因为情感从来不是线性的公式。”他顿了顿,喉结动了动,“我当时翻到那一页,钢笔尖停在这句话下面,忽然想,写这句话的人,该是个眼睛里有光的姑娘吧。”
我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塞了团温温的棉花,什么话都没挤出来。
他忽然松开手,指节轻轻蹭了下鼻尖,像是掩饰什么似的退了半步:“早点睡。明天周世昌肯定要动心思,你别单独见他。”
我回到房间,后背抵着门板,指尖还在发抖。
手机突然震动,苏曼的消息跳出来:“我的姐!你和靳沉的晚宴同框照炸了热搜!网友说你们站在一起,连影子都像画里的cp!”
我点开她发过来的链接,#靳沉宁心神仙眷侣#的话题明晃晃挂在热搜第三位。
最火的那张照片里,靳沉垂眸望着我,眼神柔得像化了的糖,我则笑着给他理领结,画面亲得跟真的似的。
评论区都炸了:“这是霸总文照进现实吧!”“宁姐刚甩渣男就搞定商界钻石王老五,爽文女主没跑了!”“没人觉得他俩眼神在拉丝吗?这肯定是真的!”
我正刷着评论,门铃忽然响了。
凑到猫眼一看,靳沉站在门外,手里攥着个文件夹。
我深吸口气拉开门:“落东西了?”
“刚拿到的消息。”他把文件夹递过来,“周世昌要提前动手,明天会向专利局提交申诉,说‘清醒’系统不是咱们原创的。”
我掀开文件夹,里面是份内部备忘录的复印件,周世昌的计划写得明明白白。
“这。。。你从哪搞来的?”
“我有我的办法。”靳沉勾了勾嘴角,“现在得想个反击的招儿。”
他迈步进来,顺手带上了门,我闻到他身上淡得像雾的雪松味,混着点咖啡的苦。
“我有个主意。”我说,“既然他想阴着来,咱们就陪他玩个够。”
靳沉眉峰微挑,指尖轻叩沙发扶手:“愿闻其详。”
周世昌拿技术原创性做文章,说到底就是想拖慢我们产品上市的节奏。
我转身走向茶几,翻开搁在上面的笔记本电脑。
可要是我们反将一军,戳穿他自己技术里的严重漏洞呢?
靳沉眼睛一亮,身子往前倾了倾:“你是指三年前周氏那档事?”
三年前周氏科技的数据泄露事件,他们对外说是外部黑客攻击,可实际上——
我快速调出一份加密文件,推到他面前。
是他们自己系统留的后门导致的。
靳沉接过电脑,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内容:“这份证据够周世昌喝一壶了。”
不仅如此,我凑近他,指尖点着屏幕上一行代码。
这里显示他们至今都没修复这个漏洞。
要是我们能证明他们的安防系统形同虚设。。。
那他质疑我们专利的事,就会变成一场笑话。
靳沉顺着我的话接下去,眼中闪着赞许的光。
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,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几乎贴在他怀里。
慌忙后退一步,结果不小心绊到了地毯边缘——
靳沉一把揽住我的腰,将我稳稳扶住。
“小心。”他低声说,声音里带着点笑意。
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
“我。。。我去倒杯水。”我慌乱地挣开他的手臂,往厨房走。
身后忽然飘来靳沉带点促狭的低笑:“宁总居然也会攥紧指尖?”
我背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耳尖却发烫,嘴角不受控地翘起来。
6。
第二天清晨刚到公司,周世昌的申诉材料就像早有预谋似的,准时出现在专利局的待办列表里。
专利局的公函紧跟着就到了,要求柠檬科技必须在72小时内提交技术原创性的完整佐证,不然就会临时中止专利的审核进度。
我站在会议室的投影屏前,敲了敲桌子对团队说:“按之前的预案走。”
技术部的同事立刻启动了早就准备好的应对方案,王岩带着两个程序员悄悄接入周氏科技的公开测试系统——就是那个他们迟迟没修复的漏洞,在完全合法的边界内,提取到了能锤死对方的关键数据。
另一边,靳沉也没闲着,他用自己在媒体圈的资源,把周氏科技系统存在重大安全隐患的消息,悄悄递到了几家科技圈最权威的媒体手里。
下午三点整,我站在发布会的舞台中央,面对底下乌压压的记者群,语气平稳地掀开了周氏科技系统的“遮羞布”。
“柠檬科技的每一行代码都是原创,经得起行业最严格的审计。”我指尖按了下遥控器,大屏幕立刻切到一段早就制作好的演示视频,“可有些所谓的竞争对手,连自己的系统防火墙都守不住,还有脸来质疑我们的技术?”
底下瞬间炸了锅,记者们的笔和录音笔都快戳到我脸上了。
就在这混乱当口,会场后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——靳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,正迈着长腿往讲台这边走。
记者们的镜头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似的,齐刷刷对准他,闪光灯亮得像一片小太阳。
“靳总,关于周氏科技的违约风波,您这边有明确态度吗?”一名记者举着录音笔高声问。
靳沉迈着长腿走到我身边,对着话筒掷地有声:“第一,靳氏集团将立即终止与周氏科技的所有合作协议;第二,”他转过脸凝视我,目光像浸了温温的光,“柠檬科技的‘清醒’系统,靳氏会追加投资五亿,全程助力市场落地。”
会场先是静得能听见呼吸声,紧接着炸开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与快门声。
发布会结束后,我和靳沉并肩往停车场走。
“五亿?”我挑着眉笑,“之前咱们可没定这个数。”
靳沉勾了勾唇角,指尖轻轻碰了碰我耳后的碎发:“临时改的,觉得这样更够意思。”
我笑出了声:“你现在是越来越爱加戏了?”
“有点。”他忽然站定,眼神沉下来认真看着我,“宁心,现在柠檬的危机过了,我们之前的‘商业扮演’……是不是该结束了?”
我的心猛地往下沉了沉,面上却还维持着淡笑:“当然,这段合作很顺利。”
“可我不想结束。”他往前凑了一步,声音低下来,“我要告诉你,我对你的心意,从来都不是演的。”
停车场的廊灯昏昏柔柔的,他的眼睛亮得像落了颗星子。
“宁心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:
五年前,我刚坐稳靳氏集团总裁之位,收到人工智能伦理论坛的邀请。
台上站着个绑着利落高马尾的亚裔姑娘,正在掷地有声地阐述观点——‘AI的伦理边界,从来不是算法写死的规则,而是人内心最鲜活的情感标尺’。
台下有人反驳:‘情感本就是漂浮的变量,凭什么支撑精准的判断?’
她笑着抬眼,目光里全是笃定:‘恰恰是情感的不可捉摸,才最能触达人性最本真的模样’。
那个时候,我记住了她的名字。
回国后,我总忍不住留意她的动态。
知道她辞了名校教职去创业,公司叫柠檬科技;
知道她和交往三年的男友徐家明同居在市中心老巷里;
甚至知道她早上必喝冰美式,加班到凌晨会点巷口那家卤味店的鸭锁骨。
有次翻财经周刊,看到她的专访,记者问:‘作为女性创业者,你遇到过最无解的质疑是什么?’
她挑了挑眉说:‘不是性别带来的偏见,是所有人都默认你‘不够果决’,好像柔软成了创业者的原罪’。
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,我们是一类人。
后来听说她要结婚了,婚礼当天我本来没打算关注,甚至刻意避开了所有相关推送。
可助理敲门进来时,声音里带着犹豫:‘靳总,您之前关注的柠檬科技CEO,婚礼……好像出了点事’。
屏幕里,她站在香槟色典礼台中央,面对底下交头接耳的宾客,指尖稳稳褪下无名指的钻戒,唇畔还浮着点淡笑——
“感谢各位拨冗来赴这场荒唐戏。”
她的语调清冽平稳,像在说别人的事,半分没沾着难堪。
望着台上的她,我心底那团火苗烧得更烈:“这个女人,我非得到不可。”
我心跳得快破胸腔,声音发颤:“所以酒店的偶遇、商业案的合作、甚至对门的户型。。。”
“全是我布的局。”靳沉直白承认,黑眸里浮着热意,“宁心,你比我预设的还要让人心动。”
我瞪圆眼睛,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:“靳沉,你有没有分寸?这么耍人很过分!”
他顺着力道弯下腰,嘴角扯着笑: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。。。知不知道我其实。。。也有点喜欢这种过分?”
靳沉的眼神瞬间暗下来,手臂一捞就把我抱进怀里,唇瓣压下来时带着点急不可耐的热。
这个吻像攒了千万次的想念,熟稔得像我们早该这样。
分开时我贴着他的胸口喘气:“这就算告白了?”
“不是,”他指尖摩挲着我发红的唇,“这是我要和你走下去的信号。”
三个月后的联合发布会上,柠檬科技和靳氏集团的logo并排亮着,我和靳沉站在聚光灯下,一起宣布“清醒”智能系统正式推向市场。
记者提问时,有个姑娘举着手笑:“想问两位,是合作伙伴还是恋人?”
靳沉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,目光稳稳落在我身上:“宁总,这次打算把我们的事公开吗?”
我弯着眼睛点头回应。
靳沉伸手从西装内侧口袋摸出枚丝绒盒,掀开后露出钻戒,在全场视线聚焦下单膝跪了下去:“宁心,你愿意嫁给我吗?这次不是商业联姻的筹码,只是我靳沉想和你过一辈子的真心。”
宴会厅瞬间静下来,无数摄像机镜头唰地转向我们俩。
我伸手接过戒指,在频闪的闪光灯里弯腰吻住他的唇:“我愿意。”
求婚结束后,我窝在客厅沙发里翻靳沉的手机相册,忽然看见一个备注“宁心”的加密相册。
输入密码打开后,我整个人僵住——里面全是我的照片:咖啡店里敲电脑的侧影、出席活动的礼服照,还有柠檬科技每一场产品发布会的视频片段,连新闻截图都按时间排好了序。
最早的一张照片,是五年前我在MIT做AI主题演讲时的侧影,背景里的投影屏还亮着代码。
“靳沉!”我举着手机瞪他,“你这算什么?偷偷收集我信息的跟踪狂吗?”
他低笑着走过来,从背后圈住我的腰,下巴轻轻蹭在我发顶:“这哪是跟踪?是我筹谋了好几年的‘追妻计划’。”
我转过身子,手指揪住他衬衫领口的领带:“快说,还有多少事是你藏着没告诉我?”
他的眼神忽然暗下来,低头堵住我的嘴,声音哑得像浸了蜜——
“比如……我对你的爱,比你想象中,还要早,还要深。”
「全文完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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